噢 聖誕節托他歸家 - 21
<噢 聖誕節托他歸家>
OOC歸我。
勿上升真人。
21
付思超躺在床上盯著他搬進這單位時千挑萬選的月亮吊燈。
喝多了本該很累很想睡﹐可惜在酒吧睡了一覺反而讓他現在頭腦額外精神。
窗戶開了一條縫冷得他很清醒﹐也許開著窗戶與喝醉酒有異曲同工之處﹐沉淪與清醒都是一種極致美。
月亮燈上的陰影在不同時間和光暗欣賞均有不同感受﹐窗外光線也會影響它的外表。付思超盯著不平滑的表面眼神開始放空﹐然而周柯宇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且不斷在腦海裡循環。
“聖誕節可以一起過嗎？”
翻身攬著旁邊的大型玩偶﹐睜開眼睛卻無半點睡意﹐按下遙控鍵打開月亮燈﹐柔和的光瞬間照亮臥室。重複打開關上這個步驟幾次﹐他終於翻身把臉悶在枕頭裡閉上眼睛命令自己快點入睡。
一個周柯宇、兩個周柯宇、三個周柯……
＊ ＊ ＊
折騰了大半晚已經是後半夜﹐把人送到門口時提醒周柯宇小心開車。
在門口的衣架上取下周柯宇的圍巾環在他脖子上。
“還你。”
真有特色的還東西方式。
“別著涼。”
圍巾系好﹐周柯宇內心暖烘烘。
手托在付思超臉頰時跟他說趕緊睡不用送自己。偏偏他就怕自己偏低的體溫會讓付思超不舒服﹐最後只好隔著衣袖輕撫他的臉﹐手縮在衣袖內彷似平時付思超穿長袖的風格。
畫面有點好笑。
踢著拖鞋的付思超裝作沒聽到﹐大步往電梯方向走並按下電梯鍵。
深夜電梯勤奮地工作很快便回應付思超的請求﹐顯示屏的數字從個位變成雙位數。
向著自己招手的付思超﹐如果給他畫上六條黑線像極招財貓。
雙手放在兜內向著他的方向移動﹐心跳速度在短短十米距離迅速飆升﹐手指在兜裡扭成麻花彷彿打了個死結。
電梯門打開。
終於掏出一隻扭成麻花的手﹐周柯宇扶著電梯門低著頭﹐溫柔的聲線有魔法總能撫平付思超內心的毛躁感。
自己的小名被人溫柔地喚了一遍﹐心裡的琴弦被撥弄兩下﹐重音敲在心頭上緊張又不安。平日周柯宇在道別時總會親自己﹐付思超以為今天也會。
電梯門試圖關上卻被周柯宇的手按回糟內﹐看著付思超噘著嘴說晚安內心又被溫暖。
心怦怦的跳﹐心裡七上八下﹐埋藏在心裡的湖水激起水花不再平靜。
“聖誕節我們能一起過嗎？”
差點閉上眼準備迎接周柯宇的晚安吻﹐付思超瞇起右眼以為自己幻聽﹐讓周柯宇重複一遍。
確認過後沒聽錯也不是幻聽。
嘴巴嘟起拖鞋踢著雲石牆壁﹐付思超可不想將興奮之情表現在臉上以免顯得他太容易消氣﹐只好壓抑內心正在盛放的煙火。周柯宇看他支支吾吾不回答﹐可是從他通紅的大耳朵就能猜出付思超此刻的心情。
天知道﹐聖誕節是付思超最最最喜歡的節日。
冬天、聖誕樹、燈飾、下雪、聖誕大餐。
太多要素令付思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期待著這個節日的來臨﹐剩下五天並非不期待﹐只是那幾天在過年﹐還有在過聖誕。
這個節日﹐太浪漫了。
如果跟喜歡的人一起過﹐肯定會更浪漫。
付思超拒絕正面回應﹐低頭看著黑色拖鞋語氣淡淡地問：
“交換禮物嗎？”
周柯宇知道自己臉上火辣辣﹐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容易臉紅的體質﹐頂多現在耳朵出賣了自己。手放回兜內磨擦試圖擦乾不時滲透著的手汗。
收回扶著電梯門的手門立即靠攏﹐伸出長腿將電梯門擋回糟內。
對付思超的回答有些意外﹐深夜難免大腦的運轉功能減弱﹐他愣了幾秒才回應：
“當然。我期待你的禮物。”
付思超嗯了一聲後推著周柯宇手臂說快回家﹐抬頭時剛好對上他的眼神﹐換種方式說是周柯宇眼神從未在付思超身上移開過。
嚥了口水。
“我說……”
為了顯得自己成熟一些﹐也為了讓他們別在糾結這次的「小吵怡情」﹐右手微微用力捏在周柯宇袖口上。
“我不喜歡吵架了﹐雖然這次也稱不上吵架……以後我們都不要為了這些小事爭執…”
電梯門又再催促周柯宇快進去別耽誤我的工作﹐本電梯開夜班心很累。
對著冷冰冰的電梯門嘆口氣﹐有點落莫。
付思超垂著頭在走廊拖著腳步往家門口移動。
他的確不喜歡吵架﹐傷害感情之餘又廢勁兒﹐誰在爭吵之中不想當贏家﹐這是一場鬥智鬥力的角逐﹐以前吵架後付思超的能量值總會降為負數﹐比連續加班七十二小時更累。雖然這次跟周柯宇不算吵架﹐可是還是會傷感情﹐他就是害怕周柯宇會覺得自己是個無理取鬧和強詞奪理的人﹐他害怕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留下了污點。
而且那個人是周柯宇。
一個他想認真發展的男人。
站在家門前又嘆了口氣。
手指放在電陎鎖上解鎖﹐電子音樂響起同時防火門被人粗暴地推開發出巨響﹐付思超警覺地將門把拉向身體然後瞧向聲音處看。
一張熟悉不過的臉。
“我希望我們以後能繼續吵下去！”
“什麼？！”
付思超喊了一聲後愣在走廊﹐差點把全層鄰居給弄醒。
剛才周柯宇沒說啥自己就當他同意把今天這一頁翻過去以後都別吵架﹐誰知道兩分鐘不到他人從後樓梯裡跑出來﹐還大喊著希望能一直吵下去。
“我說…”
在瞳孔裡的人影愈來愈大﹐直到人臉佔據付思超雙眸他才發現周柯宇急速的喘息。
電梯門一關上周柯宇就後悔了﹐他不願意這樣妥協。
數字回到單位數字前周柯宇戳在下一層的數字﹐門一打開便奔向防火梯一口氣往上跑了好幾層。
心跳加快﹐手足無措﹐是不是沒吃過東西沒能量而導致低血糖？
還有一層就到付思超住的樓層﹐現在他腦裡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到底在幹什麼、將要去幹什麼……
他只知道不踏出這一步就這樣回家他會後悔。
推開防火門後第一眼映在眸子裡的就是付思超的背影﹐管不上現在是深夜他只能用盡全力嚎出一句。
“以後我們要繼續吵架爭執﹐可是我們也要一天以內和好。無論是大至航天或小至喝咖啡茶的爭執你都不可避免﹐我期待跟你會呈不同意見不同看法然後更了解你﹐我想在爭吵過程中與你磨合﹐所以請你別因為討厭吵架就選擇委屈自己。”
臉好像被誰抽了耳光似的。
周柯宇深深地咽下一口口水﹐呼吸更急促﹐心臟跳動得更快。
眼眶暖暖的。
記得張騰說過要是真的生氣就跟對方大吵一場﹐別什麼都憋在心裡一個人承受﹐要是對方因為你大吵一次就反面成了陌路人﹐那種人也不值得交往。
付思超的眼眶又紅了﹐不過這次他選擇讓周柯宇的帽衫吸收水份。
心口那顆大石頓時消失﹐周柯宇抬手將付思超抱在懷裡﹐在他耳邊輕輕說：
“這次我們也算一天以內和好了。”
“嗯。”
這才是真正的和好。
臉在周柯宇懷裡磨蹭掉眼裡的水份﹐眼周被布料磨擦而泛紅﹐付思超嘟著嘴巴手不停戳著他的手臂﹐讓周柯宇趕緊回家別把他全層鄰居吵醒﹐。
鼻頭眼角微紅看起來活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松鼠﹐周柯宇心裡不禁一顫趕緊把臂彎收緊在付思超眼角落下一個吻﹐在他耳邊說了聲晚安讓付思超進屋卻沒想到他拒絕﹐他說要看著自己進電梯才進屋。周柯宇被逗笑後跟他協商﹐讓付思超在屋內探頭出來看著他進電梯﹐付思超歪著頭想了想便同意。
兩個大男孩一個在家裡探頭﹐另一個在電梯裡探頭互相揮手拜拜﹐周柯宇做了個口型說回去後整個人退回電梯內﹐可觀的臂展伸出拳頭握緊再放開重複三遍﹐付思超被哄笑關上家門﹐待電子鎖聲音停止後周柯宇才讓電梯關門。
幸虧付思超給自己系上圍巾﹐後半夜的北京很冷。
發動引擎﹐腳踏上油門之陣心裡想這刻他不能回家﹐他需要些建議﹐他想知道什麼樣的聖誕禮物能一擊即中付思超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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