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聖誕節托他歸家 - 20
<噢 聖誕節托他歸家>
OOC歸我。
勿上升真人。
20
以前總是看著付思超背影消失在玻璃門後面﹐有時候他下車後會邊走邊回頭看讓周柯宇快回去﹐有時候則停在玻璃門前向車子揮著手說拜拜﹐每次當他穿過玻璃門後周柯宇再看不見付思超的身影。
管理處沒人﹐大概是去巡邏。
這是周柯宇第一次踏進付思超住的大廈﹐路過一排滿佈數字和英文字母的信箱﹐他不知道哪個是屬於付思超的。
凌晨電梯也不用等﹐「叮」一聲在大堂巡迴兩圈﹐一前一後進電梯後只能聽到機械聲音﹐他們誰都沒出聲。
跟自家大廈電梯不同這不是鏡面的電梯門﹐周柯宇只能在啞面上看到一長一短的人影﹐偷偷瞥眼看向左右兩邊的小鏡面嘗試一探付思超現在的表情﹐可是他一直低著頭也看不清到底是喜怒哀樂哪一種。
電梯速度不快﹐顯示屏變成雙位數後付思超再度開口。
“我家很亂。”
在能給出反應前電梯門已打開﹐周柯宇跟著付思超走出電梯後往左邊走。
一層有好多戶﹐好多人將鞋子鞋架放在門口﹐唯獨中間有戶沒有。
電子鎖發出一串聲音後付思超推開門壓低聲音跟後面的人說：
“不用脫鞋﹐我家也沒合你腳的拖鞋。”
付思超說家裡很亂不是客套說話﹐是真的有點亂。
進門後周柯宇看見幾件熟悉的衣物﹐都是之前付思超從自己那借回來的外套圍巾﹐還有自己迫著他穿走的外套。
住的地方不大﹐付思超也說過自己選了一個不大的開放式單位﹐原因是懶得打掃﹐地方不大要打掃的空間也不會多﹐何況常年加班會在家裡的時間也不多﹐一舉兩得。
左邊一個小型開放式廚房﹐封塵的。
付思超進屋後立即拿起電水壺洗了洗﹐在裡面裝了些水按下燒水鍵。
回頭看到周柯宇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示意他過來沙發﹐付思超順勢挪開上面一堆衣服給他騰出位置坐下。
沙發後面是個間隔櫃﹐背面就是臥室區﹐他抱著衣服將它們扔在自己床上後周柯宇也乖巧地安座在沙發上﹐可是長腿無處可伸展﹐地上都是書和畫冊﹐還有一些拼了一半的樂高。
付思超站著俯視周柯宇﹐氣氛實在尷尬﹐還沒等水燒好付思超只好走到廚房﹐習慣性打開冰箱﹐周柯宇看見裡面空空如也只有幾瓶汽水和布丁。
倒了一大杯熱水端到周柯宇面前﹐付思超才發現太熱周柯宇根本接不過去也喝不了﹐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後又回廚房拿自己的杯子﹐然後打開冰箱拿出玻璃水瓶。
倒了點熱水進自己的杯子﹐邊倒邊漏茶几在濕了一大片。周柯宇看他手忙腳亂想幫忙但又不敢靠近﹐最後默默看著付思超把冰水都倒進兩個杯子裡﹐水溫現在剛好不會太熱。
隔著杯子感受它的熱度﹐手指慢慢回復些溫度。
周柯宇就捧著也不喝﹐付思超早已把面前的水灌完又在廚房添了些熱水回來﹐正想跟付思超開口時被搶話了。
“對不起﹐剛才我不應該發那麼大脾氣。”
垂下眼付思超看著周柯宇嘴下痣說。走了幾步路回家又在沙發和廚房之間來回走了幾遍﹐腦袋終於重啟完﹐他選擇用道歉打破沉默和尷尬。
手上沾了些暖水﹐由於周柯宇聽到付思超道歉太過激動把手裡的杯子晃得水在溢出來。
“超超﹐要說對不起的是我。”
幸虧杯裡不是熱水﹐不然周柯宇的手直接被燙成紅燒爪子。
付思超問他有沒有燙傷﹐發現他沒事後走到廚房拿了條毛巾回來﹐擦掉周柯宇手上的水並拿走他放在膝上的巧克力和塑膠袋在一旁的地板上﹐又用毛巾把茶几上的水印乾後盤腿坐在地板上嘆了口氣。
為什麼不坐沙發上？雖然家裡的沙發是迷你兩人座﹐可是另一邊堆滿了玩偶﹐他真的無處可落座﹐而此時的尷尬氣氛又不適合兩人擠在一起。
“超超﹐對不起。”
付思超數不清周柯宇從昨晚到現在說了多少遍對不起﹐他也沒空去看手機﹐反正次數肯定比自己多。
“算了﹐我也有不對﹐是我反應過大。”
付思超又喝了半杯水﹐接著問：“有沒有嚇著你。”
周柯宇在腦裡過了一遍想伸手按摩付思超紅腫的眼底﹐但沒動手。
“有。我真的很怕你以後不理我﹐超超﹐你能原諒我嗎？比賽我周一就給德國打電話問能不能退出。真的對不起超超﹐我不知道我的行為會勾起你的不愉快﹐對不起……。”
周柯宇聲音愈來愈少﹐可是「對不起」三字說得一次比一次誠懇。
付思超揮揮手說不用﹐都報名了沒必要退。他明白周柯宇的用意﹐氣消了仔細想也是難得的機會﹐反正都報名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至於後半句﹐應該是自己醉倒後大嘴巴胡燁韜告訴周柯宇自己過去的一些事。
大嘴巴是有。
不過付思超猜錯人物了。
＊ ＊ ＊
在「L.」接過韜韜遞上的塑膠袋後周柯宇扶起付思超打算離開﹐李家豪說放心不下要一同把人送到車子可是被張欣堯打斷。
“難得你這個時間還沒睡﹐來陪哥多喝兩杯吧。”
張欣堯就是不希望這個頭腦簡單的肌肉男去當電燈泡﹐李家豪讓一步說送到酒吧門口便回來﹐張欣堯沒好氣地搖搖手說快去快回。
在酒吧的人也見怪不怪﹐每晚總有好幾個昏迷不醒的客人被人接走。
穿過舞池音響沒那麼大聲﹐李家豪走上樓梯時跟周柯宇說付思超過去有個對象甲談了幾個月後發現原來是個控制狂﹐任何大小事都要替超超安排好﹐吃什麼到上哪節課選哪個老師都要控制﹐那時候超超怕極了趕緊分手避了好多個月。
李家豪沒看周柯宇﹐繼續自說自話地看著地面投進酒吧樓梯的光線說付思超讀研時去趟西安只不過交流兩個星期﹐那時候的對象乙就出軌了。
“要是超超真的有機會去德國他會談戀愛嗎？他敢談嗎？難道他就不怕一談有些人就會劈腿嗎？”
李家豪笑著裡他拳頭下替超超和韜韜討過好多口氣﹐希望周柯宇不會成為下一個。
“我不會。”
“在我們這個圈子在寂寞的時候找點即時的樂子是常見不過﹐你也知道。你能不能做到不重要﹐重點是超超會不會相信？”
周柯宇頓時覺得自己把一切想得太單純了。
走到最後一級樓梯周柯宇接過付思超把他擁在懷裡﹐跟李家豪道謝並說他會好好想一下如何能讓付思超放一百萬個心。李家豪只是笑笑沒回話﹐周柯宇不知道對方是相信還是覺得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理想化。
車就停在酒吧附近﹐給付思超扣好安全帶後整理著他的留海﹐把腰板直前周柯宇在付思超耳邊說：
“付思超﹐我愛上你了。”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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